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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关于下方文字内容，作者：翟大业，中国人民大学自然资源管理，通信邮箱：syzhaidaye@163.com
Chetty, Raj, Nathaniel Hendren, and Lawrence F. Katz. 2016. "The Effects of Exposure to Better Neighborhoods on Children: New Evidence from the Moving to Opportunity Experiment."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06 (4): 855-902.The Moving to Opportunity (MTO) experiment offered randomly selected families housing vouchers to move from high-poverty housing projects to lower-poverty neighborhoods. We analyze MTO's impacts on children's long-term outcomes using tax data. We find that moving to a lower-poverty neighborhood when young (before age 13) increases college attendance and earnings and reduces single parenthood rates. Moving as an adolescent has slightly negative impacts, perhaps because of disruption effects. The decline in the gains from moving with the age when children move suggests that the duration of exposure to better environments during childhood is an important determinant of children's long-term outcomes. (JEL I31, I38, J13, R23, R38)
暴露在更好的社区对儿童的影响：来自走向机遇实验的新证据
一、摘要
走向机遇（MTO）实验为随机选择的家庭提供住房券，以从高贫困住房项目转移到低贫困社区。我们使用税收数据分析MTO对儿童长期结果的影响。我们发现，年轻时（13岁之前）搬到贫困程度较低的社区会提高大学入学率和收入，降低单亲率。青少年时期搬家有轻微的负面影响，可能是因为干扰效应。孩子们搬家时，搬家收益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表明，儿童时期暴露在更好环境中的时间长短是影响儿童长期发展结果的一个重要决定因素。二、引言
1．主体研究内容和结果
先前评估MTO实验的研究发现，迁入低贫地区极大地改善了成年人的心理健康、身体健康和主观幸福感以及家庭安全。但这些研究一致发现MTO处理对成年人和老年人的收入和就业率没有显著影响，这表明邻里环境对经济成功可能不那么重要。本文则探究迁入低贫地区对儿童收入、大学入学率等长期结果的影响。最终发现，要求家庭迁往较低贫困地区，并且针对有幼儿的低收入家庭的住房补贴券，可以为那些年幼时搬到低贫社区的儿童带来巨大收益，从而减少代际贫困的持续性，并最终节省政府资金。2．研究过程
将MTO数据与联邦所得税申报表联系起来，展示MTO对儿童社区特征、收入、大学入学率和质量、婚姻和生育等成年期其他结果影响的新证据。①假设转移到较低贫困地区可以改善在随机分配点（RA）的年幼儿童的长期经济成果。②假设随着儿童年龄的增长，迁往较低贫困地区的收益会下降。从儿童收入福利、财政成本两方面估算MTO政策的收益和成本。3．研究贡献和不足
①之前的研究并未涉及低贫社区对儿童的影响，因为MTO实验中年龄较小的儿童现在才足够进入成人劳动力市场。本文通过将MTO数据与联邦所得税申报表联系起来，展示了MTO对儿童收入、大学入学率和成年期的其他结果影响的新证据。②本文发现年幼时搬到低贫社区将为儿童带来巨大收益，虽然收益随迁离年龄递减，但邻里环境的改善在幼儿期之后仍然会对儿童的长期结果产生重大影响。①MTO实验设计不能最终确定儿童暴露在更好的环境中对长期结果有因果影响，因为儿童搬家的年龄与他们接触低贫社区的时间长短完全相关。因此，无法区分搬家时不同年龄的干扰效应与年龄不变的干扰成本加上暴露效应的差异。②年幼子女和年长子女的家庭的处理效应可能有所不同，因为领取优惠券的家庭集合以及他们迁往的地区可能有所不同。三、MTO实验的主要特征
1．实验对象
4604个生活在美国五个城市（巴尔的摩、波士顿、芝加哥、洛杉矶和纽约）的低收入家庭。如果家庭有孩子，居住在公共住房或基于项目的高贫困人口普查区（1990年贫困率为40%或以上的住房），则有资格参加MTO。2．组别划分
1．MTO数据
表2 MTO数据信息
表3 MTO数据
2．联邦所得税记录
将MTO数据通过SSN与1996年至2012年的联邦所得税记录数据联系起来。HUD在RA之前收集了90%（11892个）参与MTO实验且出生于1991年或之前的个人的社会保障号码（SSNs）。在具有有效SSN的MTO记录中，99%（11780个）成功链接到税务数据。
3．平衡性检验
表5 MTO-税收数据匹配样本中儿童的汇总统计和平衡性检验结果
五、实证分析和结果
1．实证模型的建立
①对所有回归进行加权，以调整不同地点和时间的抽样概率差异。②由于随机化发生在家庭层面，因此将标准误聚类到家庭（允许兄弟姐妹之间的常见错误成分）。2．基准回归
第（1）列：2SLS回归的第一阶段。住房代金券使用为因变量，年长子女的家庭住房代金券的使用率（或“依从性”）略低于年幼子女的家庭。第（2）（3）列：RA一年后，MTO处理对儿童所居住的人口普查区贫困率的影响效应的ITT和TOT估计。①ITT：对于年幼儿童，MTO代金券使实验组和Section 8组的人口普查地区贫困率分别降低了17pp和15pp；对于年长儿童贫困率下降的估计值略小，分别为14pp和12pp。②TOT：对于年幼儿童，实验组和Section 8组使用住房代金券迁移的儿童在随机分配一年后居住的社区贫困率比对照组低36pp、23pp；对于年长儿童，则为35pp和22pp。第（4）（5）列：从RA到成年，MTO处理对平均邻里贫困率影响的ITT和TOT效应。①ITT：实验组和Section 8组的儿童平均生活在贫困率比对照组低约10pp、8pp的地区。②TOT：使用实验代金券和Section 8代金券的人的平均贫困率降低了22-25pp、12-15pp。MTO导致的迁移对儿童期经历的平均邻里贫困的影响：实验组约为Section 8组的两倍。第（6）（7）列：从RA到成年，MTO处理对平均邮政编码贫困率影响的ITT和TOT效应约为对人口普查区贫困影响的一半（因为邮政编码提供了比人口普查区更具聚合性的邻里衡量标准）。其他：尽管MTO处理对RA后邻里贫困率影响的TOT效应对于年幼和年长儿童相似（即使用住房代金券的家庭儿童无论年龄大小，都会搬到相似的社区），但年幼儿童接触低贫社区的时间比年长儿童更长。
W-2收入。第（1）列：对于年幼儿童，被分配到实验代金券组的儿童的年W-2收入平均高于对照组（9549美元）1340美元（14pp）；Section 8代金券组的估计ITT效应约为实验券ITT效应的一半但不显著。对于年长儿童，实验和Section 8代金券的估计效应均为负但不显著。个人收入。第（2）列（未加入基准协变量）：对于年幼儿童，实验代金券对个人收入的ITT效应为1624美元：与对照组的平均值11270美元相比，再次增加14%；第8部分代金券的影响为1109美元略微显著。对年长儿童的估计影响为负但不显著。与没有对照组相比，纳入对照组时MTO处理效应的估计稍小，实验代金券依然对年幼儿童的收入有较大的、显著的正向影响，Section 8代金券对年幼儿童的正向影响较小，对年长儿童的影响均为负且无统计学意义。当将实验组和Section 8组合并为一个单独的处理组（附录表11，第7-8列）时，无论有无对照组，对年幼儿童都有显著的处理效应（p<0.05）。第（3）列（加入基准协变量）：对于年幼儿童，点估计值较第（2）列降低约20%，约为基准估计值标准误的1/3~1/2。第（4）列（未加入基准协变量）：领取实验券并在年幼时搬家的儿童，成年早期个人年收入增加3477美元，比对照组平均收入11270美元增加31%，比“对照编者平均值”（CCM）10165美元增加34%（附录表3B，第4列）；Section 8代金券导致年幼儿童的个人年收入增加1723美元，比对照组平均收入增加15%，比CCM增加16%，约为实验代金券TOT效应的一半。从RA到成年，Section 8代金券对普查区平均贫困率的TOT效应（12pp）约为实验代金券TOT效应（22pp）的一半（表2第5列）。将TOT对收入的影响除以TOT对贫困率的影响，可推断：年幼时（平均8.2岁）在一个贫困率低10pp的人口普查区长大，成年后收入增加约13-15%。第（5）列：衡量所有儿童26岁收入。第（6）列：使用最近一年（2012年）的个人收入数据。结果类似。就业率。第（7）列：MTO处理影响就业率的ITT效应很小且不显著（实验组年幼儿童为1.8pp，比对照组平均61.8%增加了3%）。因此，MTO对年幼儿童收入增长的影响似乎主要是由一年中较高的工资率和/或更长的工作时间驱动的，而不是由一年中个人是否工作的变化驱动的。家庭收入。第（8）列：对于年幼儿童，MTO处理的实验组对家庭收入影响的ITT效应为2231美元，比第（2）列中报告的个人收入的ITT效应大607美元。Section 8组对家庭收入的ITT效应为1452美元。MTO处理对年长儿童家庭收入的影响仍然为负且不显著。收入轨迹：实验代金券处理对个人收入影响的ITT效应的估计值（20-28岁）。对于年幼儿童，MTO处理的实验代金券对个人收入的影响显著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急剧上升；对于年长儿童，处理效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显著下降，这意味着与对照组相比，年长儿童不仅收入较低，而且在其早期职业生涯中收入增长也较少。
第（9）列：MTO处理对五年期间收入增长影响的ITT效应。实验和Section 8代金券对五年收入增长影响的ITT效应分别为1309美元（增加33%）、800美元（增加了20%），表明基准估计（衡量从24岁开始的收入）可能低估了MTO实验代金券对迁移时年幼儿童一生总收入的影响。① MTO实验券处理显著增加了年幼（13岁以下）儿童的收入；② Section 8代金券使年幼儿童的个人收入增加了约为实验优惠券的一半，这与它降低社区贫困率约为实验优惠券一半的事实相一致；③ 两种处理对年长儿童的影响为负（尽管在统计上不显著）。年幼儿童的暴露效应（接触低贫社区）超过迁移的干扰成本，年长儿童则相反。
第（1）列：对于年幼儿童，对照组18-20岁之间的平均大学出勤率为16.5%，实验代金券使儿童在18-20岁之间上大学的可能性提高了2.5pp，Section 8代金券提高了1pp但不显著；对于年长儿童，两种MTO处理都有较大的显著负效应（实验ITT为−4.3pp，而Section 8ITT为−3pp）。第（2）-（5）列：MTO实验处理提高了年幼儿童18-20岁的大学入学率（实验ITT效应约为2.5pp），但对20岁以后的儿童几乎没有影响（21岁时下降到0.4pp）；Section 8的ITT效应类似，18-20岁时的正向影响约为1pp，21岁时的负向影响较小。两种处理对年长儿童影响的ITT效应在18-21岁始终为负。第（6）列：对于年幼儿童，实验代金券使18-20岁之间的平均大学质量提高了687美元，其中扩展边际效应（更高的大学入学率）为314美元，密集边际效应（进入质量更好的大学）为373美元；Section 8代金券的影响与之类似。两种处理对年长儿童的大学质量的负面影响较大，其中实验券的负面影响显著。第（7）-（10）列：对于年幼儿童，MTO处理在18-20岁之间对大学质量的影响更大，在21岁时变小，这表明大多数儿童在高中毕业后立即上大学。总的来说，MTO处理对年幼儿童的大学入学率和质量产生的积极影响和对年长儿童的消极影响与对收入的影响密切相关。进一步证明，当一个人年幼时搬到低贫地区会改善结果，但在年长时不会。
第（1）-（3）列：对于年幼儿童，实验和Section 8处理分别使成年早期结婚的比例增加了1.9pp、2.8pp（对照组的结婚比例仅为3.4%）。对于年幼儿童，MTO处理对女性结婚率的影响约为男性的2倍。对于年长儿童，没有显著的处理效应。第（4）-（7）列：MTO处理对年幼或年长女童的总体生育率或青少年生育率没有显著影响。实验代金券处理使年幼儿童的父亲在场分娩比例显著增加了6.8pp，这导致在没有父亲在场的情况下出生的女性比例显著下降了4.8pp。对应的TOT效应为−10.0pp，即年幼时使用实验代金券迁移的女童成为单亲母亲的可能性降低了26%（附录表5B，第7列）。Section 8代金券对出生时父亲在场的影响小于实验代金券。与对照组相比，MTO实验组中年长女童的孩子出生时，父亲在场的可能性要小得多。因此，年幼时搬到低贫社区的儿童的结婚率显著提高、单亲家庭显著减少，但对于年长儿童则不变或表现出相反的效应。（5）成年期的邻里特征：检验MTO邻里减贫效应的代际持续性
与对照组儿童相比，实验和Section 8处理使年幼儿童成年后生活在贫困率更低、平均收入更高、种族隔离更少（黑人居民比例较低）的邮政编码地区。MTO处理对年长儿童成人邻里质量的影响较小且不显著。并且补贴住房代金券为年幼时搬到低贫社区的儿童提供了持续到下一代的持久福利。
对于年幼儿童，实验代金券影响男童成年期（24岁及以上）的个人收入的ITT效应为1679美元，女童为1439美元但不显著。Section 8对男童和女童的影响都略小，约为1100美元（均不显著）。实验和Section 8处理均可提高男童和女童的大学质量（18-20岁）和邻里质量（24岁及以上）。但对于年长儿童则表现为不利影响。（3）地理位置异质性（巴尔的摩、波士顿、芝加哥、纽约、洛杉矶）（1）评估实证结果对年龄选择的敏感性：将“年幼”儿童定义为RA时12岁以下或RA时14岁以下的儿童，结果相似。
实验处理对所有结果都产生了巨大且显著的有益影响，并且随着RA年龄的增长，收益迅速下降，即提供MTO实验券的收益随着儿童接触更好社区的潜在年限的增加而增加。第（1）列：对于那些在出生时获得实验代金券的人，成人年收入增加了βE0=$4,823，每晚一年搬走，收入的提高将下降βEA=−$364，因此对于RA时13.25岁的儿童，收入的提高将为0，而对于青少年时期搬家的儿童，迁移对收入的影响为负，即儿童在13岁以后迁离的破坏成本将超过正向暴露的收益。Section 8代金券具有类似的效应模式和衰减幅度。图2A：对于10岁或10岁之前获得实验券的儿童，实验券使成年期家庭收入增加了约2000美元，这一影响随着RA年龄的增长而稳步下降，在13岁左右变为负值。图2B：对儿童的大学质量的影响类似。
MTO处理对成年人的任何经济结果都没有影响。实验组的点估计值往往略为负，而Section 8组的点估计值则略为正，但所有的估计值都很小，与零没有显著差异。图3A：相对于对照组，被分配到实验代金券组的成年人暴露于低贫地区的总时间随着RA后的时间增加而增加。图3B：暴露于改善的邻里环境对成年人的经济结果影响不大。因此，①儿童时期接触更好的社区的数量（而不是一生中的总接触量或成年后的接触量）对长期经济成功至关重要；②MTO处理对儿童结局的影响并非来自家庭收入的改善。
表14 MTO对儿童收入的影响：与MTO最终影响评价的比较
第（2）列：将年幼和年长的MTO儿童汇集在一起，隐藏了MTO对年幼儿童的积极影响和对年长儿童的消极影响。第（3）列：在2008年，RA时13岁以下儿童的收入观测值过少，估计出的MTO对其影响非常不精确。第（5）（6）列：未发现对16-21岁早期年龄段收入的影响。
为了澄清在年龄亚组中发现的显著影响不是多重假设检验的产物（检查许多亚组可以产生p值，这些p值在统计上具有显著性，纯属偶然），对合并数据中没有亚组特异性处理效应的零假设实施参数F检验：通过对集合样本中的所有子组使用单一联合检验，分别分析任何一个子组时，调整过度排斥率。表15A：检验对年幼儿童（13岁以下）或年长儿童（13-18岁）没有处理效应的假设。对表7-10中分析的MTO处理指标（Exp和S8）与RA（低于13岁）13岁指标相互作用的结果子集进行回归，包括设置虚拟变量作为对照。然后，检验以下假设：Exp和Exp-Below13相互作用效应均为0（第1行），S8和S8-Below13相互作用效应均为0（第2行），两组处理效应估计值均为0（第3行）。在大多数情况下，在p<0.05的水平下拒绝两个年龄子组的零处理效应无效，尤其是实验代金组。表15B：检验MTO数据中迄今已研究的任何主要亚组均无处理效应的假设：随机地点、种族、性别和RA年龄。回归MTO处理指标与所有这些亚组指标相互作用的结果，然后检验以下假设：实验指标及其所有亚组相互作用为0（第1行），Section 8指标及其所有相互作用为0（第2行），两组处理效应均为零（第3行）。B组中p值比A组更大，因为B组考虑了更多的子群。但是当单独考察时，所有亚组均在p<0.05的水平拒绝零处理效应的无效值。参数F检验的替代方法：使用OLS回归中的p值作为临界值，对亚组异质性进行非参数置换检验。通过随机将处理状态重新分配给随机化地点内的家庭，生成5000个“安慰剂”样本。在每个安慰剂样本中，评估了12个主要亚组（年龄高于/低于13岁，男性/女性，5个地点，3个种族组）的5个核心结果（个人收入、大学入学率、大学质量、婚姻和贫困率）的实验和Section 8处理效应。最后，计算安慰剂模拟的分数。结果发现，不到1%的安慰剂复制产生了一个亚组，其中五种结果的p值低于估计值。因此，置换检验产生了一个调整后的p值，用于无效假设，即p<0.01的五种结果中的任何一种都没有处理效应。因此，置换试验和参数F检验均表明，我们检测到的显著处理效应不太可能是多重比较的产物。（1）收入福利。MTO实验处理使13岁前搬家的儿童成年早期的个人收入增加了3477美元；为对照组平均值的30.8%（表7，第4列）。为了将这一估计转化为预测的终生收入影响，假设：①个人收入30.8%的增长在整个生命周期内保持不变；②MTO参与者的收入生命周期曲线遵循美国人口平均水平；③实际工资增长率为0.5%，约为美国过去十年的工资增长率，并且贴现率为3%，约为当前30年期国债利率。由此可推算：年幼时（平均8岁）使用实验代金券搬到低贫地区，税前终生总收入将增加302000美元。在8岁时，终生收入增加的现值为99000美元。因此，对于一个在搬家时有两个年幼子女的家庭，以增加儿童收入计算，MTO实验处理的估计现值约为198000美元。（2）财政成本。注：年幼时搬到低贫地区的儿童收入提高，增加了税收收入，减少了该计划对政府的成本。因此考察MTO处理对成人报税率和联邦纳税的影响。
第（1）列：对于24岁及以上儿童，MTO对报税率影响的ITT效应。对于年幼儿童：实验和Section 8代金券处理使20岁中后期报税比例增加了5.7pp、4.8pp。第（2）列：MTO对已缴纳所得税影响的ITT效应。实验组ITT为184美元（相当于对照组个人平均收入的1.63%，意味着8岁时终身税收收入在PDV中增加了5200美元），而Section 8 ITT为109美元。第（3）列：MTO对已缴纳所得税影响的TOT效应。年幼时使用实验代金券迁移的儿童在20多岁时每年额外缴纳394美元的所得税（意味着每个儿童在年幼时迁往低贫地区的PDV纳税额将增加11200美元；若每个家庭平均有两个年幼儿童，那么增加的联邦税款将相当于每个家庭22400美元的PDV）。相反，MTO处理降低了年长儿童的报税率和纳税额（考虑到MTO处理对年长儿童收入的负面影响）。平均MTO咨询费用为每个接受咨询的家庭1789美元（2012年美元），或每个领取代金券的家庭3783美元，远低于每个有两个年幼子女的家庭22400美元的税收收益。因此，MTO类型的实验代金券政策，将有幼儿的低收入家庭从高贫困住房项目中转移出来，很可能会节省政府资金。①住房代金券要求家庭迁往低贫地区，而不是允许家庭自由选择迁入地。②将住房代金券用于有年幼子女的家庭，越早迁入低贫地区越好（甚至是出生时）。因此，将家庭列入等待名单以领取住房券的做法是低效的。③要仔细确定住房代金券补贴的目标，以对儿童结果产生影响。提供更多Section 8代金券（或同等现金福利）可能对儿童的结果影响不大，但提供MTO类型的限制性代金券，要求家庭搬到更好（如低贫困）的社区可能非常有价值。注：①上述成本效益分析没有考虑转移支付的减少或子孙后代从更好的结果中获得的收益。②只关注儿童收入方面的利益，而忽略了其他利益，如成人主观幸福感和健康的改善、犯罪率下降等。③忽略了对MTO家庭所在社区的先前居民的任何溢出效应。六、讨论和结论
1．在年幼时（13岁以下）迁入低贫地区的儿童具有更高的大学入学率，成年后具有更高的收入、居住在更好的社区、成为单亲家长可能性更低，因此MTO的减贫效应代际可持续（将弱势家庭融入混合收入社区的努力可能减少代际贫困的持续性）。3．迁入低贫地区对成年人的经济结果影响甚微：意味着邻里效应主要通过儿童时期的“发展”效应而起作用，而不是由空间不匹配或其他因素引起的背景效应。其他：MTO对儿童短期和中期结果的处理效应与长期影响（尤其是男孩）不完全一致①随机分配后的几年内：改善了幼儿的短期结果（减少行为问题）；②接下来的十年中：收益基本消失（通过标准化测试的成绩衡量）；③成年期：积极影响再次显现（通过收入和大学成绩衡量）。2．部分研究表明MTO对女孩的中期结果的积极影响大于男孩，但本文发现MTO对儿童成年期结果的影响没有显著的性别差异。3．对年长儿童（RA时为13-18岁）有一定的负面长期影响，但早期的研究表明，在RA后的前三年，MTO有利于降低儿童犯罪率、减少问题行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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